一时也不知如何面对卿欢。
罗氏得知国公府的事,在侯府也待不住,便直接带着丫鬟去了国公府,寸步不离地守着潮儿。
如今的侯府,看似鲜亮,背里早已烂到根,罗氏掌权之后,将府上的下人重新换了个遍。
眼下偌大的侯府,已然是罗氏的腹地。
年关前夕,罗氏回了趟侯府,再回来时,便通知了卿欢。
“你祖母染了风寒,身子每况愈下,恐怕撑不了多久。”
卿欢一怔,“之前见着,她身子骨还算硬朗,怎么忽然就……”
“大夫说,是被人投了慢性毒,约也有两年之久,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发现,累极起来,现在只能靠着汤药吊着口气。”罗氏将刚做好的衣裳放到了箱笼里,又把小床上潮儿的衣裤叠好。
她道,“在大姑娘去后,侯爷就已经不许曹氏再进门,曹氏的几个丫鬟重新去了后院做洗衣婢,在茯苓的房里找到了没有用完的药粉。”
那一家子人,互相伤害,最后死的死,病的病。
要不是还有兄长在,只怕就要散了。
潮儿扑到了罗氏怀里,甜甜地叫她,“曾外祖,看看肚儿。”他拍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,刚才吃了不少东西。
小孩子经过那样的凶险,忘得也快。
罗氏心疼地亲亲他,“乖孩子,让外祖母好好抱一会。”
潮儿比寻常孩子开蒙早,识字快,小小年纪也会捧着书册像模像样地看。
祖孙俩没多大会就头挨着头,很快便听到潮儿咯咯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