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熠性子活泛,只要他想,上至耄耋下至黄口,都能玩到一起去,他上去抱走了潮儿,带着小儿去玩九连环。
卫平来报说是赵王来了,赵明熠头都不带抬。
“就说我不在,不然我就趁你不注意把潮儿偷走。”话毕,赵明熠在潮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两人很有默契地点头。
卿欢觉得他是个不定性的,但骨子里又很良善,值得结交成生死好友,但赵王妃夫妇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。
“小郡王,人与至亲本就是难得的亲缘关系,你何必总是躲着王爷,惹他们伤心生气,人这一遭,死后如灯灭,活时如历险,谁知明日和身死哪一个先来,珍惜好当下最重要,你还是出去同王爷说清楚,若王爷实在不理解你的心思,那,那你再跑也不迟。”
戚修凛附和,“卫平,请小郡王出去。”
赵明熠叹息。
“好嘛,你们妇唱夫随,我无话可说。”
之后,父子俩一见面,赵王手里的鞭子就差点甩在赵明熠身上,要不是戚修凛从中周旋,只怕气氛更加剑拔弩张。
折腾许久,戚修凛才回了院内,卿欢正教潮儿练大字,写的便是当初戚修凛诗集上的《越关山》。
是他在北境时,大败蛮族,于星空下同将士们围火饮酒的画面。
潮儿早慧,心中竟能勾勒出模糊的场景,“大将军,威风吗?”
那一笔落下,写完了最后一个字,卿欢将狼毫搁置在笔架山上,抚着潮儿的发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