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面而坐,卿欢为他斟茶,温时玉默默看她这番动作,没有说话。
卿欢也不藏着掖着,开门见山,“温大人,你我也算是旧识,当年你在北境救我一命,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,如今京都生意日渐起来,我手上有了盈余,大人不嫌弃的话,这酒楼可赠与大人几成股份。”
自古,用银钱办事最是可靠。
温时玉皱眉,茶也不喝了。
“我虽俸银不多,可没也落魄到需要二姑娘来接济吧。”这是觉得他俸银养不起家,还是瞧不上他了。
每月也有十两银子,除去给娘亲五两,他哪里就看着像缺钱的样子了?
卿欢将早就备好的匣子取出来,里面是铺面地契和银票,“若是不要股份,这些也成,温大人别误会,是我有求于你,我知女子不该多问朝堂的事,但我夫君出征在外,我实在担心。”
他抿唇,摩擦了下杯子,“你放心,我会留意,有任何情况会差人告诉你。”
如今昌惠帝病重,百官再不满太子作为可碍于没有更加称职的皇子,只能寄希望于皇帝能够奇迹般地康复。
之后,卿欢从他口中得知太子的确要亲自带兵前往江州,且就在两日后。
听了这话,她才长舒口气,积压在心底的巨石总算能暂时落下去。
卿欢起身朝他道谢,也没有多耽搁,便转身下了楼,酒楼的伙计是个中年男子,跛脚,做事很麻利。
他身边的小儿郎穿着灰衣,肩膀上搭了条巾子,来回地穿梭在大堂,热情的招呼着客人。
“客官慢点走,六儿愿您日日有钱赚,身体康健,家中和睦。”他嗓门儿大,声音清亮,吆喝起来跟唱戏似的,逗得来往的客人笑容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