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恒仁被噎得说不出话,只能愤愤地甩了甩袖子。
江玉燕牵着三郎的手,轻声道:“三郎,以后要好好跟着先生学,知道吗?”
三郎重重点头:“嗯!我要像三姐说的那样,做个有能力,聪明的人!”
江恒仁听到这话,冷哼一声: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你少教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江玉燕垂下眼帘,微微一笑:“大伯这话就说的不对了。《礼记》亦言‘女子十年不出,姆教婉娩听从,执麻枲,治丝茧,织纴组紃,学女事以共衣服’。可见古训并非要女子无知,而是要学女红中馈之理。”
江恒仁被说了一通无言以对,把目光投向江老爷子,想让江老爷子说句话。
江老爷子却道:“燕丫头教得挺好。三郎能有今天的表现,多亏了她。”
江恒仁翻了个白眼。
一行人走到镇中心,老爷子停下脚步:“老大,你先带三郎去买些笔墨。燕丫头,你跟我去趟粮铺。”
江恒仁不情不愿地应了,拉着三郎往书局方向走去。
等他们走远,老爷子才低声道:“燕丫头,你老实告诉爷,那些道理真是你教三郎的?”
江玉燕也不怕江老爷子怀疑,她跟着二哥读书大家是都知道的,她点点头:“是。我平时给三郎讲故事,顺便教他认字背诗。”
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:“你从哪儿学来这些?”
“我自己琢磨出来的,那些文绉绉的太难背了,我就编了些故事。”江玉燕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老爷子叹口气:“可惜你是个女娃……罢了,咱们先去办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