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的那个夏天突然浮现在眼前——
那时他还小,是江家第一个孙子。
老爷子总爱把他架在肩头,去集市上,去田里。爷粗糙的大手托着他的脚丫,胡茬扎得他小腿发痒。
“咱们书屹将来是要当大掌柜的!”爷总这么跟人炫耀。
后来二郎出生了。
他记得自己趴在炕边,好奇地戳弟弟软乎乎的脸蛋。
那时候多好啊,二郎会摇摇晃晃跟在他后头,奶声奶气地喊“哥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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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?
江书屹又灌了口酒。
是了,那年县里的秀才公来吃满月酒,摸着二郎的脑袋说“此子眉目清朗,是个读书的料”。
打那以后,爷看二郎的眼神就不一样了。
酒壶见了底,他使劲晃了晃,最后一滴酒悬在壶口,要落不落,扰得他心烦。
就像那年爷跟他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