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主意。”
她耸耸肩,操起一口粗哑的硬汉口音,“上次我把灵魂丢在了天堂,再死恐怕要下地狱。”我正为这念词拍手叫绝,她指了指天际,“我知道你们管这叫火烧云。”
我抬头望去,夕阳天垂垂老矣,羸弱的霞光早已死去。
她忽然就失了力似的垂下手,“你又要笑我了是不是?”
我摇摇头,“我的生命曾是一场盛宴,所有的心灵全都敞开,所有的美酒都流淌出来。”那是《通天》引用的台词。
“……对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她莞尔一笑,继而望向远处,“王飖,我看了《通天》,演得很好,但我觉得那不像你。”
“作为演员,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我是说,你不能为了付为筠,在每一部戏里都演付为筠——况且,如果现在我已经是死人,那你又在哪里?”
几只天鹅振翅掠过湖面,落在湖心那尊无头女人像边,覆上一簇经年日久的碎石。一团流连卵石间隙的淤泥缓缓塌陷,连同几块带着残苔的小石头齐齐滑入水面,湖面漾开圈圈涟漪。
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是一场游戏?
“……你是指什么?”
甘蜜这次则用那首完整的、她学语言时背诵的诗回答。
我们不去读世界,世界也在读我们。
我们早被世界借走了,它不会放回远处。
你向我挥挥手,也许你并没有想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