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枝哈哈大笑,挨过去哄她脸皮薄的主子,“姑娘,翠枝错啦,您大人有大量,莫要怪我啦。那公子是不是长得十分俊俏嘛,才会让姑娘也如此念念不忘……”
“翠枝。”贞婉热得脸都快烧起来了,说又说不过这丫头,翠枝笑哈哈地拿来纱布给贞婉上药,“好啦,不逗姑娘了,可是姑娘要是有了心上人,也属正常的嘛。”
贞婉拿着帕子,娇眉低垂。
翠枝瞧见了那清淤,心里又心疼,“这什么无妄之灾嘛?”
她吹了吹,眼眶又要红了。
上好药后,贞婉拉着翠枝的手把人拉着坐在自己身边,静静地看着她。
翠枝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的,但此时被这么一个温雅娇美的姑娘眼睁睁地瞧着,也不免疑惑起来,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东西?”
“翠枝,我家中无其他姐妹,只有一个几岁的弟弟,所以也没试过姊妹相处之间的欢乐,但你真的很好。”
以前生活得再苦再累,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,虽说来到了侯府后也是一个人,但这里总比家里清闲,现在还有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丫头,贞婉心哪里不软的。
她从未得到过太多的关心,以往爹娘的心思都在弟弟贞川的身上,几乎没有对自己如此上心过。
见她如此,翠枝感动地想哭,“姑娘,那是因为姑娘你人也好。对我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好言好语的,不似别的公子小姐们。我是丫鬟,你却允许我与你同吃同坐的,哪个主子会这样啊。”
贞婉想说:“我之前……”
“翠枝不管你之前如何。”翠枝说,“但你现在是我主子啊,姑娘人好便是好,你对翠枝好,翠枝自然也对姑娘好。”
贞婉嗯了一声,抱了抱翠枝,她好像已经很满足了。
几日后。
整个侯府的人贞婉都不熟悉,她平日里喜欢在院子里呆着,原本想着绣个荷包,但又觉得不妥。荷包属于闺蜜之间或情人互相相赠的礼物,实在不宜赠送兄长。于是在闵舟辰宴这天,提早跟着翠枝的指引去了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