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退后,大臣们陆陆续续出来从承德门离开,庄周奕和闵越并肩而行,“看看刚刚在大殿里吵成什么样了,看来这次隆江水患迁出了不是官员,大家为自保,相互推卸责任。陛下自从病好之后,就严查了此事。在都城里又查出几件败事,没想到一年前的管沟堵塞居然还能和隆江的堤坝有所牵扯,这些个不知死活的,还真是胆大妄为,偷工减料,贪污腐败。”
闵越道:“鸟为食亡人为财死,不足为奇。”
“户部、礼部如今一个都逃不掉,要是真查起来,恐怕都不止啊。还有七襄王,你看他那副嘴脸,我早晚会找到他和沉阳左勾结的证据……”庄周奕冷哼,“闻酌啊闻酌,恐怕你这个都督也难逃派遣啊。对了,要不再帮我一个忙,借我……”
“不借!”闵越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,无情地拍掉他搭过来的手,“管这件事的人是你,不是我,再怎么不济也是大理寺的事,少拉我进去。”
“哎你这人……”庄周奕白了他一眼,“好生无情,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没了是吧,非要陛下下旨指派你才肯。”
闵越道:“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庄周奕气哼,转而又一想,“去不去桂珍楼?”
闵越再次拒绝,“不去。”
“你这样不够意思了啊。”庄周奕不满意,拉着闵越的袍子不允许他拒绝,“走,我们好久没喝两杯了。”
桂珍楼里包厢,庄周奕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看向坐在对面默不作声的好友,拿着酒杯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“我说,你干嘛一副死棺材脸?”
闵越慢条斯理地珉了一下酒,充耳不闻他的话。
庄周奕也不在意,“哎,你说我约你一次出来喝酒有多不容易,一天天的就知道去练兵,那些个铁骑也是人心肉长的,你偶尔放过他们吧。”
“那你以后不再借用我的兵。”闵越冷道。
“呃,加强训练也挺好的。”庄周奕能屈能伸,松开手,“不过话说回来,既然都出来了,怎么每次都来这里,换个地方不好吗?那什么……怜依楼,花安坊,你也该寻个女子近一下身了,不怕憋出毛病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