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善?
听秦夫人这般说,司蕴心虚得很。
“我能成全你什么?”司蕴搀扶不起秦夫人,只得蹲下身。
“知音只是不愿看我去死,此去必是要将我安顿在佛门清修之地!严加看管,我此生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!”
秦夫人声泪俱下。
知音是太子妃的名,他指的是阮庭文。
司蕴不解:“那不好吗?起码能保住一条命!”
“不好!那样活着不如死了!”秦夫人低泣道,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,我不想与他分开!没名没分也好,叔嫂通奸也罢,旁人怎么说,总归我们两人是在一块的!”
司蕴怔住,这是铁了心,要一条道走到黑,还怎么劝?
“姑娘未嫁,还不懂!若有了心仪之人,就能理解我了!”
秦夫人独自絮叨着,也不管司蕴在不在听,说到嗓音嘶哑都不停。
“女人过了三十,很是孤寂难熬,我半辈子都是这般麻木地过!从不知,原来可以换个法子活!不能亏待了这仅有的一生!”
夜里独守空闺,孤寂难熬,司蕴感同身受,她也曾被困在后宅,守着一个滥情的男人。
“女人身上的枷锁太重!夫死还要守贞洁,但男人却不用!只是你们都出身名门,这种事在世家中,不被允许!”司蕴蹲得有些累,便席地而坐。
秦夫人叹息:“我们原本也守礼克制,但寡嫂和鳏夫小叔同住屋檐下,总有流言蜚语!既然如此,我们何不就关起门来,过自己的日子?管旁人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