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音将那条流动的如同溪道的飘逸丝带放置在禾梧手心:
“玉养会区别于法器的一点是,它只会护主而生。”
“一般的防御法器,被击碎就粉碎了。但是玉养会认主,它破碎的瞬间,所有灵力会且只会回到主人的灵海里。”
禾梧看着那条如灵蛇般在她手腕指尖活跃飘动的丝带,半透明的纱透着玉色,触感沁凉,缠枝纹在日光下也泛着幽光,像极了他施术时眼底流转的灵韵。
“它叫做缚心纱,传闻是束隐阁初代长老灵解后留下的灵器。内力灵气全无,我做成了玉养之物。”
他指尖一挑,那纱便如活物般缠上禾梧手腕,温柔地摩挲她脉搏,看样子它很喜欢你。
禾梧想抽手,缚心纱却骤然收紧,将她拽进荀音怀里。茶香扑面而来,她掌心抵住他胸膛。
禾梧:“这样的宝物,还能拿给外人用么?”
荀音委婉地解释:“那个长老,是合欢门出身。”
禾梧明白了,即便是任人唯贤的束隐阁,对于修士的道统也会有不同看法。
你这里...指尖不自觉描摹掌心的伤疤轮廓,忽然被荀音捉住手腕。
他看着禾梧手心,一道一字型疤痕在手心正中,将皮肉扭皱,在莹白肌肤上格外刺目。
这是......他呼吸一滞。
禾梧下意识想抽回手,却被他用力扣住。她垂眸:以前逃出鼎楼那日留下的。
荀音瞳孔骤缩。他忽然想起那夜,明明拥抱和交欢都无所顾忌,她在昏蒙间却依旧蜷缩手心。即便偶尔十指相扣,也不会注意到这短短一道“一”的创口——原来那不是挣扎的痕迹,而是她曾挣脱过。
“我斩开了楼顶的禁制......禾梧指尖轻颤,像在虚空中重演当年那一剑,可回头看见其他鼎炉还被锁着......我不回去,等待他们的是比青印更恐怖的肉身极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