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辉伸手招来老板,捻起桌上的菜单翻看着,随口问道:“想吃什么?”
陈冬敛着眉眼,声音冷冷淡淡地透着疏离:“我不饿。”
聂辉掀起眼皮瞧她一眼,嗤地笑了声,自顾自地要了些炒菜,点燃香烟。
俩人谁都没再开口,空气寂静地凝固着,耳边只回荡着其他客人的嬉笑交谈声,烟草气淡淡地飘散在座位上空。
菜上得很快,在桌面上蒸腾着热气,服务员递过支绿玻璃瓶的啤酒,酒杯一前一后搁在他俩面前。
陈冬就这么安静地坐着,不声不响,也不去动筷。
待吃完这顿饭,她就还完了聂辉人情,两人的关系也要恢复最初的状态。
现在这样,有些越线了。
聂辉吃饭得速度很快,咀嚼的细微声响和筷子偶尔碰到碗沿的清脆声,在沉默的餐桌上显得异常清晰。
琥珀色的酒液撞击着玻璃杯壁,发出一连串清冽的细碎声响,细腻的泡沫翻腾着,微微晃动。
他抬起腕子,喉结上下滑动半寸,而后抽出张纸巾起了身:
“走吧。”
他迈着大步往摩托前走,头也没回。
陈冬起身,拉住忙得陀螺似的服务员问道:“那桌多少钱?”
中年女人视线顺着她指尖望去,愣了一瞬,而后弯着眸子笑了起来:“姑娘,你走吧,这桌不要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