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苏晓穗的脑子一片空白,她也不知道。
她抓住他了,然后呢?她该说什么?她能说什么?她害怕听到任何可能让她心碎的答案,更害怕看到他眼中可能出现哪怕一丝的厌烦或为难。
空气凝固了。她低着头,死死盯着自己抓住他手腕的地方,自卑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她觉得自己蠢透了,冲动又笨拙。
她努力思考着,她觉得自己唯一的价值,唯一能取悦他的方式,只有这具身体。她只配用这个来讨好他,换取一点点可怜的关注和停留。
时间在沉默中流逝,沉砚铎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他耐心地等待着,像在观察一只陷入困境的小动物会如何挣扎。
苏晓穗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又像是被某种绝望的勇气驱使。
她抬起头对上沉砚铎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任何她期待的温柔或鼓励,只有一片让她心慌的平静。
这平静让她又沉默了很久很久,久到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。
终于,她猛地踮起脚尖。
一个笨拙的、带着孤注一掷意味的吻,仓促地印在沉砚铎的下巴上。位置有点偏,带着她唇瓣的冰凉和颤抖。一触即分。
亲完的瞬间,苏晓穗的头垂得更低了,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。巨大的后悔和羞耻感瞬间将她吞噬。她做了什么?
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烧得滚烫,她甚至不敢去想象沉砚铎此刻的表情。
沉砚铎确实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