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他试图轻轻抽回被苏晓穗抓住的手腕,准备转身走向卧室。他需要一点空间,来理清自己此刻混乱的情绪。
这句轻飘飘的安抚,对深陷焦虑的苏晓穗来说,甚至更像一种即将被抛弃的预兆。她害怕这只是他随口一说,害怕他转身离开后,这点微弱的联系就彻底断了。
别…!
几乎是本能地,在沉砚铎的手腕即将脱离她掌心的瞬间,苏晓穗再次用力,几乎是慌乱地拽住了他。
她仰着脸,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,声音破碎又急促:我…我想…我想让主人碰我。
她把自己最卑微的似乎是唯一的价值赤裸裸地捧了出来。
沉砚铎的手腕被她紧紧攥住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和那无法抑制的颤抖,以及她眼中那近乎卑微的乞求。
他内心的烦躁和不悦瞬间达到了顶点,然而,比烦躁更汹涌的,是那几乎要冲破他理智的怜惜和……一种被直白的话点燃的渴望。
他该推开她,惩罚她的未经允许?还是该满足她这卑微的祈求,安抚她显而易见的恐慌?
他厌恶这种被动的感觉,厌恶被她的情绪牵着走,可看着她那双盈满水光的眼睛,他内心深处某个角落,似乎又真的……想满足她。
沉砚铎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近乎无措的茫然。
他站在原地,被她紧紧拽着手腕,所有的情绪都被强行压制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,找不到一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