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先生,我想说……夏夏不是您的敌人。您想要的,是她回头,还是低头?”
医生那句问完,屋里陷入死寂。
烟没有点,周寅坤手里的打火机在指间转了半圈,最终“啪”地一声合上。
回头?低头?他当然都想要。可是她要是连回头都不肯,那后面的服软、认错,都是空谈。
医生轻声:“周先生,如果您真的——”
“……你上去,劝她闭嘴,哭得让人心烦。”
打火机叮的一声开启,烟被点燃,男人没有什么表情,扔下一句话就走了。
……
楼上传来衣柜门被砰地关上的声响。
医生上了楼,在门口停了一下,没敲门,只是轻轻喊了一声:
“夏夏,是我。”
屋里没有回应,连哭声都停了。
她等了两秒才推门,门没锁,一推就开。
房间里像被暴风卷过一样乱,地上是翻倒的抽屉、散开的课本资料和半开的行李箱,衣服堆得像山一样高,角落里的水杯倒了,水湿了一地,她跪在地毯上,脸埋在一件白色衬衣里,背也哭得一抽一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