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舒雯把相机递过来,画面里定格着她低头的瞬间。阳光从侧面洒落,裙摆在水汽中轻扬,头发遮住了半边脸,显得恬静又乖顺。
夏夏不敢仔细看,仿佛看一眼就代入了周寅坤的视角。她已经被舒雯姐拍了一路,相册里满满的都是坐飞机从伊斯坦布尔到棉花堡一路上的风景。
“来,你也给我拍一张,刚刚那角度不错。”
陈舒雯大方摆着动作,笑容自然。夏夏只好接过相机,强打起精神按下快门。
对比那边的热闹,两位男士这边就冷清得多。
周寅坤一直没说话,只静静看着那边的两个身影,一直在切换姿势、比划构图,从水池边拍到回廊前。
相机在她们手里来回换着,周夏夏弯着腰、抬着胳膊、蹲着找角度,和个跟班似的忙前忙后。
他眯了眯眼,嗓子发紧,心底早已烦躁到不行。
他就不该带这软骨头一起来,又白眼狼又傻,拍累了也不知道拒绝,别人让她做的她都做,自己说话的时候,耳朵就和不好用了一样。
陈悬生只顾自己女人开心,就他女人是宝贝,自己的小兔就这么用来差遣的。
想到自己昨天都没舍得使劲碰的小兔,现在被陈舒雯累成这样,周寅坤不爽极了。
“周夏夏,回来喝水。”
男人的声音不大,却从远处隔着水面传过来,像是一声不重不轻的命令。
夏夏吓了一跳,刚摆好的姿势立刻僵住,像是被点穴似的,连忙转头“哦”了一声,鞋也顾不上穿,踩着湿润的石板就小跑着到了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