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不是来看你。”小钟揪紧肩头的背带,心中满是一整天没法找他玩的憋屈,别扭着不看他。
他的衣服挂在臂中,上身还是一丝不挂。
斜阳将人影投在墙上,欲拒还迎勾她去看。
“我只是来找落下的相机包。”小钟说着,正想从侧边溜跑。大钟却上前一步,将人一手咚在墙边。
慌乱似一道电流袭来,喉咙干渴,小鹿乱撞。她低下头,恰好瞥见他的下半身。裤腰松垮地垂着,半露浅灰色的里裤腰封,再是底下凸出来的……她没有的东西。
眼神无处可放,只好对上他的目光。
她望见一片与流霞争艳的欲色。汗痕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流而后干。刚经历过一场大雨,五官更显得棱角分明,似了无赘笔的刻画。雨过天晴的眼眸正邀请她坠入漩涡,共他沉沦。
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心跳加速,会教人产生恋爱的错觉。剧烈运动也是类似,身体的亢奋激发野蛮情欲。这种时候,就是最适合遵从本心、毫无顾忌地大做一场。饱受束缚的荧光白鸟终将飞向它所期许的远空。他也会在她身上汗流浃背,经受极乐的颤栗,用最血性的侵吞将她占有。
背德的危险已近在眼前,理智要求他克制。他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,问:“心情不好?”
“糟糕透了。”她不自觉地撒娇,“我一直在等,等到某个时刻,能名正言顺在你身边,却发现这样的时刻并不存在。”
今早他说出那些话,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世上也会有人懂得自己,往昔那种什么事都错位的日子叫作不遇。他是一道分水岭,隔开满地荒芜和有所指望的世界。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那种没有他的生活。她想要的不只是一朝一夕的贪欢,也不是露水情缘轻若浮萍。
是完全占有,像失去天敌、肆虐繁衍的兔群,吃光原野上所有的青草。
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承担罪责,不妨就由她来开始。
她将校服外套的袖子卷至肘间,露出洁白如霜的手臂,“下楼梯走得太急,摔了一跤,磕到了。”
“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