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太太脊背透汗了,一旁管家见状三言两语为她解释了一通。
这样啊,一家有一家的规矩,跪福也是应当的。罗浮玉把玩着戒指,思索着开口,只是阿挚后几日要和高辉吃饭,好歹也是本家么,应该是亲上加亲才对.....就怕今天阿挚若是依了这规矩,传出去倒显得这边的高家刻薄了。”
高太太斟茶的手一滞,茶汤泼湿了案头族谱。
当年高辉是有提拔高挚的心思,原以为高挚转头抱上罗家大腿的举动是拂了高辉面子,会让城西高家不喜,可今天罗浮玉的话一时间倒是不好轻易开口回击了。
沉默间,门后又来一位青年,捧着食盒迎上众人视线:大家怎么都杵在这里?快来尝尝新蒸的肉圆,里面的虾肉用的可是我爸自钓的太湖白虾呢......
来人是高家大房的二儿子,高恒。
紧接着,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赶忙打起圆场,赶着众人前往小厅入座。
大族人家,一般会记得宾客忌口,罗浮玉来得仓促按理说是失礼的行为,但她丝毫没有尴尬神色,直接就在高挚身旁落座了。
高恒虽然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,但看着对面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堂哥怀里抱着一个小孩,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女人时也不由得愣住,低声问身边的妹妹。
两人低头耳语几句,高恒表情差点没绷住。
而高太太现在只想快把祠堂跪福的事儿揭过去,赶忙挂着笑招呼道:“阿挚,怎么不给浮玉和观承夹几个肉圆尝尝?”
高挚欲找个借口拒绝,可罗浮玉先一步笑着开口:冬天了,观承感冒着,大夫说忌食发物。
闻言,高太太讪讪缩回筷子。
一旁大房的太太本就不爽二房耍心眼偷摸吃独食的行为,开口掺和进来:“生病了?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瘦弱啊......这个年岁的小孩还是肉嘟嘟的讨喜,平日里啊要多用点心......”
大伯母若实在心疼孩子,不如把栖湖东岸的地契给观承当见面礼讨个吉利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