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驯怔了一下,展颜一笑,“还是恩师看得透彻,学生有些落了下乘了。”
接着他又扼腕叹息一句,“可惜,被庐陵毛东塘捷足先登了。”
无论李步蟾是否看出二人的身份,他能晚行,不与二人同步上台,便值得嘉许。
若是李步蟾认出二人身份,那是他不愿狐假虎威,光明磊落。
若是他没认出二人身份,那是他不愿牵连旁人,宅心仁厚,心细如发。
渐渐地,赫曦台上人就多了,冯驯取出一顶东坡笠戴在头上,遮住自己大半脸面。
蒋冕倒是不用,他久居朝堂,见过他的人本就不多。
“立成兄,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否?”
“原来是景行兄,自衡州一别,不意四五月矣,等会同去白沙阁饮茶!”
“两位老兄,有美事别忘了小弟啊!”
“呦,忘筌老弟,同去同去!”
“……”
高台之上,乌杂杂的声音卷成声浪,将周边松柏丛荫中的鸟雀惊得“扑棱棱”地乱飞。
说来说去,开始将话题转到了今日的正题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