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岳麓书院的廪饩,比府学廪生的廪米还高,一年足足有十两银子。
这一手老辣圆滑,李步蟾也不得不佩服。
两人对视良久,李步蟾突然展颜一笑,走了出来,团团一转,对台上人群作揖行礼,“安化李步蟾,向各位前辈学习!”
他转身又对柳安如行礼道,“步蟾见过先生,三年未见,先生之风,依旧山高水长。”
柳安如笑呵呵地摆摆手,心里却是暗骂一声,这小混蛋皮里阳秋,不是好东西。
李步蟾再度转身,对卢藏拱手行礼,“小子见过勿用先生!”
“果然芝兰玉树,一表人才!”
卢藏欣赏地打量了一下,和煦地笑道,“要不,我们现在开始?”
“不急不急!”
李步蟾摆摆手,笑道,“承蒙先生青眼错爱,愿意破格收录小子于门墙,但先生可以高风,小子不能不识趣,为小子一己之私,怎能让先生背负破坏院规之名呢?”
卢藏眼角一缩,此子不为利诱,还会扯虎皮做大旗,倒是有些棘手了。
大明的书院,不是宋代之书院,并未延续“三舍法”或“五舍法”,而是半官半民,一切为了科举,为了科举的一切。
岳麓书院的学子,分为两类。
一种是官费生,这是由长沙府和湖广提学推荐的廪生,享受书院提供的“廪饩”,书院学田不多,官府拨款也有限,这类官费生数量是很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