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你啊……”
冯驯刚烈执拗,蒋冕也是无可奈何,指了指他,叹道,“张秉用德行如何,不好评说,但他的才具是高的,他少年时,曾作过一首《咏蛙》之诗,极有气魄。”
蒋冕回头看了看岳麓山,吟道,“独蹲池边似虎形,绿杨树下养精神。春来吾不先开口,哪个虫儿敢作声!”
冯驯沉默不语,张璁少年写诗,“哪个虫儿敢作声”,今日李步蟾却是真正横压岳麓书院,一文二联,书院济济一堂,却无人能与抗手,无一只虫豸敢作声。
看着眼前的湘水,曾为岳麓书院学子的蒋冕,百感交集,“今日一行,我的《湘皋集》又多了一首诗了。”
“七十二峰至此终,处处不平处处红。
逝水寒鸦悲日暮,霜花病木哭途穷。
当年诗书诵朱子,何处江海容谢公。
古城余此一书院,书院只剩一堂风。”
***
“步蟾!”
渡船到岸,李步蟾上了码头,就听到有人带着宁乡口音在叫他。
李步蟾抬头一看就笑了,是张子云在那边跳着脚喊他,他走了过去,“劳子云兄挂念了,罪过罪过。”
张子云有些忐忑地问道,“赢了?”
“小胜小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