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虞?”女子猛然抬起头,疯癫似的反复呢喃,“祝虞……太好了……”
祝虞在此时送上门来,她完全可以夺舍祝虞的身体献给喻晏川,如此一来,他们还可以继续成为道侣。
腐坏得露出斑斑白骨的一双手按上门扉,女子迫不及待打开房门。
迎面刺入一柄雪亮的剑光。
那是属于祝黎的命剑,女子用着总是不趁手,而今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手中。
“你不是祝黎。”祝之渔望着女子腐坏的身体,“如同当初夺舍玉章县主那般,你也夺舍了祝黎。为了讨好喻晏川,你把自己折磨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,莫非你的任务是攻略男主?”
“才不是什么任务!”女子急切辩解,“我们两情相悦!”
“两情相悦,喻晏川会对你虐身虐心?”祝之渔不认同:“如若真心喜欢一个人,根本不会舍得让她受到伤害,以爱为名的凌辱如同裹着蜜的毒药。”
“皮囊已经开始腐坏了。”祝之渔打量着她的病疮,“喻晏川任由你的魂魄困死在这具身躯里,若他有心,早就救你脱困了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!”女子愤怒,“在你回来之前,我才是宗门独宠的天之骄女!若不是你超越了我,晏川也不会厌弃我!”
“那都是你从我与祝黎手中抢走的,占据得久了,便理所应当沦为你的所有之物?”
祝之渔避开她怨恨的嘶吼,“你输给的人也不是我,而是你自己。”
“执迷不悟,多说无益,不如我们来赌一场,”祝之渔摊开掌心,释放出祝黎的魂魄,“赌喻晏川任人唯利,他心底从未停留过任何人,无论是你,是我,亦或她人。”
天镜宗,雪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