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完,不再看他。
这之后我在他爸爸的安排下过完所有程序,然后暂时借住了他家几天。
我待的是池钰弟弟的房间,听说那个烦人精去上了全日制小学,每天晚上那边的老师都会打电话汇报这个小孩子犯了多少桩错事,还特别能哭会闹不消停。
估计这个孩子很快就要被接回来了,我也不想继续多待,跟池叔叔谈过后我还是决定搬回家。知道我在准备艺考,他打算帮我承担报名和行程的全部费用,我推辞再三,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。
临走前,池钰敲门进来,帮我收拾东西。
他欲言又止了很多次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多说。
这几天池钰很少跟我讲话,在学校里也疏远了些。那副耳机他悄悄放在了我书桌的抽屉里,除此之外我们再无交集。
有些事他应该想明白了,我知道他一定很后悔当初选我作为他在学校的同伴。我既不像他那样充满正义感,也不打算培养出责任心,只不过平时善用谎话应对他的真诚,才让他有了“我们是朋友”的错觉。
但除了池钰,我也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过多流露负面情绪,某种意义上说,我们有几个瞬间的确是朋友了。
他最近一次主动找我交流,是学校后院的流浪猫刚死不久的时候。由于猫的尸体半边身子都血肉模糊,它被虐杀的流言就这么传播开来。
池钰很快就找借口向我要回他送我的那把小刀,我发现他走远后一直低头,翻来覆去检查手里的东西,目的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