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想挪开嘴,脑袋刚向后退了退,后颈就忽然被男人狠狠地摁住,异物几乎要抵进喉咙。对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发丝间缓慢地穿梭,像是情人的爱抚,但更多的却是充满欲望的蹂躏。
两片柔软的唇瓣被摩擦得更加鲜红,再深入里面则湿润又温暖。男人听见青年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颤动的呜咽,于是他有那么点可怜对方的意味,攥着青年的头发向后轻轻扯了扯,让自己的性器从那张嘴中脱离。
青年还没来得及大口呼吸,身子一沉,又被人直接压在了地毯上。他艰难地抬了抬下身,后庭内不停振动的东西终于被抽了出去,“嗡嗡”声戛然而止。但瑟缩的穴口很快又有新的异物挤进来,只不过这次是与自己相契合的温度,直接抵达他能承受的最深处。
压在背下的手腕被解开了束缚,青年伸开胳膊,搂住对方贴在自己身上的臂膀,亲密的接触让肌肤一寸沿着一寸升温,尤其耳根火热得几乎快要烧起来。
男人轻轻摘下青年脸上的眼罩,他看到那双眼睛在接触灯光后条件反射地眯起,便伸手替对方捂住了。
纤密的睫毛在掌心里颤了颤,似有若无的痒。
比起被没有温度的工具刺激出生理快感,身体真正渴望的仍是被男人野蛮地抽插驰骋。这副年轻纤瘦的躯体之下,黑暗又羞耻的欲望却在疯狂叫嚣,他享受下腹被男人温柔抚摸时涌起的一阵暖意,让他会不自觉地抬起腿迎合,捣入甬道快感因此加剧。
很久之后,青年发出一连串浪荡的嘤咛,他忽然紧紧地勾住男人的脖子,急促地喘息数十秒后呻吟出声:“雁回……我要射了……”
[二]
夜色已深,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后,雁回仍然在池烈的身体里堵着,还时不时深入磨蹭几下,就是不肯干脆利落地退出来。
池烈觉得他实在烦人,自己的背都快被地毯磨破了,还他妈压在这里不挪开,一时烦躁地朝他肩膀咬了一口。
雁回无动于衷,他的手指缠绕上池烈几缕发丝,把它们拨开后,能看到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浅浅的汗,眼里水汽氤氲,衬得池烈整张脸更鲜活俊朗。
虽然这张脸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。
“滚开,热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