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再往后拖了,不然就考研,可你又不愿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。
如果从小时候就选择成为一个成绩好的孩子,现在长大就不必为了未来绕这么多远路了。
池烈不想在雁回身边聊这件事,所以他又面不改色地撒谎:“我室友喊我去吃饭了,回头再说吧。”
挂断电话,他坐到了饭桌前。
像这样在电话里装模作样已经不止一次了,明明是在雁回家,甚至有时候还赤身裸体地跟对方躺在床上,池烈接起家里人的来电时都会平静地撒谎自己在学校。
这样的谎言似乎让他们的关系看起来……更像是偷情一样了。
当然,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而雁回也仿佛和自己心照不宣,完美地扮演了一个情人的角色,从不会主动过问他电话里的内容,从不会多打探他结识了哪些朋友,除非池烈偶尔抱怨起考试周的烦躁,雁回才不咸不淡地安慰他几句。
除此之外,更多的是相处方式还是依赖肉体关系。并非是他们沉溺于享乐,只是以目前对彼此的了解,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值得共享的乐趣。
池烈曾经也试过探寻雁回的爱好,可是很快就发现他的兴趣比自己想象中还单调得多,恐怕公园里那些练太极写书法的老年人都比他生活丰富。还有当新闻里出现了很多让池烈兴致勃勃的新事物时,雁回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才二十七八的年纪就仿佛失去好奇心了。
和雁回截然相反,池烈上大学后感兴趣的事物越来越多,心情也总是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区间,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兴趣相投的同龄人,他整天吃喝玩乐没什么烦心事,连脾气都比以往温和不少,就算是面对看不爽的人也能耐心地说上几句话。
所以每当他情绪高涨地给雁回看有趣的东西,得到的都是对方漠不关心的回应后,池烈难免感到挫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