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池烈躺在柔软的床上,思考该怎么跟雁回开口。
关乎自己未来人生的事其实没有必要听雁回的意见,当然,也许雁回的意见就是“没有意见”。但和自己身体亲密接触过的就这么一个人,池烈没理由把他放在外人的位置上。
干脆就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来吧……这样就算雁回出现无所谓的态度,那么这个话题也能自然而然地跳过了。
池烈在床上翻了个身,借这份力气轻叹了一声。
空气里隐约漂浮的味道和以前不同,不知道雁回新换的是什么香水,不是他一直熟悉的檀木味那般成熟又生冷,而是相当柔和且甜腻的气息,让池烈差点以为雁回最近在卧室里养花。
不过这也很合自己的心意……池烈忍不住把大半张脸都埋进松软的枕头里,这样被完全接纳的舒适感仿佛来自雁回的胸膛。
浴室里吹风机的噪声停了,雁回很快就回了房间,开柜子换好了衣服。池烈侧着躺在床上看着他,说:“给你买了药,放你琴上了。”
“做什么的?”
池烈装没听见,不回答。
雁回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,又轻轻放下了,随手关了灯,踱步到床边躺下。
池烈悄悄挪了挪,给他腾地方,问道:“你不吃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