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很难得的写遗言的机会啊。”
“别胡说八道,要写你自己去,我才不想那么快就死!”
“要两个人才能写。”
“你好烦。”
面对雁回直勾勾的眼神,池烈只好摸着耳垂上的新耳钉答应他了。
店员拿给他们的信纸也是灰色的,池烈看着这么深沉的颜色就开始心情烦躁。本来今天阳光明媚出来逛街散心……雁回这个白痴。
他抬眼看向另一边的雁回,发现对方早就提笔写下一行又一行的字了。那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写完就要联系律师似的,看得池烈心里忽然一阵不安。
但很快池烈想起来前阵子雁回体检的结果各方面完全健康,于是立刻松口气。
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……干嘛写个没完没了啊,难道真有那么多遗言要跟自己说吗?
有什么话现在说不就好了!人与人之间想要传达的想法,当然是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听到啊!
池烈闷闷不乐地托腮,手里沉重的钢笔在指节上转了好几圈,终于落下来,在纸上写字。
虽然不相信这个品牌能帮顾客保存那么久信件,但既然这个东西敢这么吹嘘,那池烈还是勉强相信了。
信件在其中一方死亡后才会寄给另一人,也就是说,如果某天自己突然死掉,雁回应该能看到他最后想说的话吧。
可他才不想比雁回先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