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凌晨四点,池烈才扛不住疲倦入睡。另一间卧室的雁回已经起床了,时间卡在这种醒太早又睡不着的尴尬位置,他只好泡了杯咖啡,边喝边看电脑,找出这个时空的工作课表。
牌子和桌面图标顺序都和自己那台一样,连密码也一次性输入正确,雁回不由得感概他在“选择”这方面真是标准统一。直到他无意间点开了一个陌生文件夹,看到满屏幕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截图,才慢慢有种自己在窥探“自己”隐私的诡异感。
聊天框里的对象都是池烈,雁回通过文字语气就能判断出来了。可右边的人……是自己吗?话好像有点多。这些聊天记录的时间跨度很大,看来不止在一台电脑上保存过。除了截图,还有很多很多录音,雁回随便点开一个,就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
“你干嘛啊!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你睡不着就吃药啊,给我打电话能解决什么?”
“哄我。”
“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吗!”
“我当你是。”
才听了几句,雁回就难以想象“自己”会用这种无理取闹又假装可怜的语气说话,他以为录音里的池烈下一秒就会发牢骚挂断,结果安静过后,却听到池烈态度变平和:“你听歌吗,我发你几首我最近喜欢的。”
就这么干脆地迁就“自己”了。
“不听。”录音里的雁回道。
“那睡前电台什么的。”
“不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