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舫内气氛燥热。
孟欢酒量不好,喝完双手搭着画船,凉风吹开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,呼吸画船间灯火和酒肉的味道。
歌声靡靡舞姿曼曼,暖意驱散了冬夜的寒冷。
“咚咚咚。”
船舷响起脚步声。
“啧啧啧。公子一到,圣驾也到了。”
“是陛下吗?”话音未落, 蔺泊舟换了身锦衣,深色大氅,领口的狐裘下露出点儿交叠衣襟的流纹。他挨着孟欢坐下,探指一理他的头发。
闻到空气中的酒香:“喝酒了?”
山行老妈子似的说:“行酒令,公子多输了几杯。”
蔺泊舟眉梢一挑:“这是趁我没在,又欺负他?”
山行忙说:“主子,你这句话实在太冤枉人了!”
谁不知道蔺泊舟是出了名的护犊子?
和他们聊天惬意,孟欢忍不住嘻嘻笑了两声。
小隔间内生着暖炉,锅里热酒温着,萝卜炖羊肉弥漫出汩汩的热气。蔺泊舟去了狐裘指间挟起一只新的酒杯:“灌他喝了多少?现在你们全得喝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