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针剂和药已经不管用了。
他叹口气说:“我是江先生的主治医生皮特,他这段时间都跟您在一起是吗?”
“对。”沈渝神色很差,心思全在抢救室里,脑袋神经被阳台上秋风勾住,还在结块发疼,只昏昏沉沉说。
“这些日子他都和我在一块。”
那就对了。
皮特还要再言,但投去时,见人脸不正常泛红,出虚汗,眉头一跳
忙出口道:“你是不是感冒了,要不要叫护士过来...”
沈渝摇头打断,只抬起头,浸着几根血丝的眼问男人:“他会不会有事,会不会...”
橱柜里全部都是用空的药瓶,堆积在一块,沈渝知道一定是经常吃,且效果越来越差才会这样。
他早该注意到的,这几天他总是发呆,需要喊几遍才回复,还总是对着空气说话。
可他却沉浸在久别重逢中,沉浸在互通心意中,一丝一毫都未发觉,只觉得他或许是累了,来回奔波。
沈渝眼角悬着滴摇摇欲坠的泪,佝偻着上半身,嗓音闷沉。
“他到底得了什么病,这几天总是自言自语,坐在客厅,房间一呆就是半天,也不动,今天深夜更是直接坐在扶栏上,要跳下去。”
话到最后,身形无力就要瘫下去,声音低碎的快要听不清:“他不是...不是从德国回来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