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步步往前走向病房门口,终于在透过一点子缝隙看到已然苏醒的江湛。
消瘦刚毅身形似松柏,端挺坐在床头,眼神褪去迷茫,转为冷静漠然,依旧是难辨阴翳。
似有所感,在沈渝探着头想要挤过去时,男人眼底一怔,快速掀开被褥起身,剥开层层缠绕阻挡的人海,将还在发愣的沈渝抱在怀里。
“你去哪了?”江湛气息有些不稳,脸颊贴在沈渝肩颈上吮咬疯狂汲取味道:“我醒来都没看到你,我还以为你又走了。”
“你又要离开我了。”
“是不是那天被我晕倒吓到了。”
“宝宝。”
沈渝被他手臂揽的太过用力,整个身子都扎在男人怀里。
撞的他鼻头有些发酸。
江湛还是未撒开,稳重冷冽中露出一抹鲜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的薄弱,是需要撬开蚌壳,洗去里头砂石才能万般终得见。
“不会,不离开,别怕”沈渝边安抚边提起手提袋,表示:“昨天晚上只是回去拿了些衣服,以后都在医院陪你,不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