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通,本分。”余灿轻轻重复这两个词,忽而笑了,神情阴冷,“你觉得我是因为嫉妒,却找不到嫉妒的理由,对吗?”
季风爽快道:“对,所以我才好奇。”
余灿握住方向盘的手紧紧握拢,手背上青筋毕露:“很简单,有的事在一般人看来普通平凡,却是有些人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季风拧眉,脑海中飞快掠过几位死者的生平。
刘濛的父亲是赌鬼,母亲得癌症去世,李小暖父母双全,家境贫寒,王子惠的父亲是农民,在家务农,母亲据说和人跑了,音讯全无……有什么共同点?
所有死者的共通之处只有三个:年轻女性,未婚(这个仅为猜测)未育。
排除掉不可能之后,剩下的那个,就是真相吗?
他忍不住抬头,看了余灿一眼。
“不用看了,你看不出来的。”余灿挺胸,臃肿的羽绒服下,身躯仍然凹凸有致,是令许多女人都羡慕的身材。
季风注视她半晌,突然问:“第一位受害者,就是余灿?”他似是在问,语气却笃定,仿佛想通了最费解的一环,“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相隔的时间太近,不符合通常连环杀人犯的行为逻辑,除非这两起案子有明显的逻辑关系。”
他思路顺畅:“你是余灿的哥哥还是弟弟?她是你的姐妹,所以你顶替她的身份才不会招来任何怀疑。第二位死者呢,也是你的姐妹吗?她发现了你的行动,杀她是灭口?
“你怕她们俩的死,会让警方查到你身上,所以才杀了刘濛和王子惠,试图混淆调查的方向,很聪明。当然,07年你变得更聪明了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,语气中终于泄露出三分淡淡的愤怒。
车灯照亮前方荒芜的小路,灰蒙蒙的雪花飘下来,落在车前的大玻璃上,被雨刷一下刮去,抹出一道道细微的水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