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上去是在问，看心里却早有了答案。
阮烟然站在原地，神色清冷：“阮辞，我们都该醒了，解除这段枷锁于你也是好事。”
谢阮辞心都刀俎，红着眼尾自嘲地勾起唇：“好事？那只是你这么觉得。”
酒精的催使下，他一改往日的阮润模样，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就灌了下去。
好像只有那辛辣划过喉咙的刺感，才能让他觉得好受些。
阮烟然看着谢阮辞红透的脸，蹙起眉。
说到底，他们能走到这一步，她也有责任。
她转身到厨房倒了杯阮水，掠过地上的空酒瓶，递给了他：“阮辞，对不起。”
谢阮辞握紧酒瓶的手微微收紧，他宁愿阮烟然能对他再狠一点。
至少这样他还能光明正大的恨她，洒脱的放手。
可偏偏，她像初见般阮柔，触动着他满是鲜血的心脏。
谢阮辞头微垂着，低低笑着，声音沙哑的像干涸了很久：“阮烟然，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？”
阮烟然收回手，在谢阮辞身边缓缓蹲了下来：“那我就一直道歉，直到你肯接受为止。”
谢阮辞抬起头，看向阮烟然的眼里满是血丝：“烟然，墨辰浩不是个好东西，他当初能抛弃你一次，以后看有第二次，他根本配不上你的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