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泽宁执起池榆的手,让她手心朝上,将那颗扑通扑通跳着的紫红色心脏放到池榆白皙的掌心处。
晏泽宁弯着身子,嘴角露出惨淡的笑。
他以手为刀,将池榆手中的心脏生生割成了两半。
“心肝,本来想将整颗心脏给你,但没办法,师尊还要半颗心脏续命,只能给你一半了。你不会怪师尊吧……”他捡起一半的心脏缓缓安了回去,蜷着身子将一另一半心脏捏成紫红色的珠子,用天蚕线穿过,挂到池榆脖子上。
“好好收着吧。”
“这是你的东西了。”
说完,晏泽宁解了给池榆下的定身术与禁言术,倒在池榆怀中。
池榆手上、裙摆上全是血,慌忙忙在储物袋中找疗伤的药,因为被晏泽宁搅得心乱如麻,怎么找也找不到,急得快要哭出来,“都怪你……你才好啊,你这又是做什么?我又要给你上药,我担惊受怕还不够吗?”池榆轻轻打着晏泽宁的背,“都怪你……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的。”
晏泽宁脸贴在池榆腿上,轻轻蹭着,手揽着池榆的腰。
“我这伤口看着厉害,但没多久就会好,不用给师尊上药。师尊可是元婴修士,自愈能力很强的。”
“怪师尊啊……对……都怪师尊。”他半支起身子,将池榆压到软榻上,“可师尊不这样做,怎么让你感到我的真心真意。”他眼中流露出粘稠的迷恋,“我喜欢你。”他掐住池榆的下颌,不让她有一丝一毫逃避的可能性,步步紧逼,脸越贴越近。“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喜欢?是每时每刻都想在床上搞死你的那种喜欢,是想把你扒/光了的那种喜欢。”池榆眼神游移,有点被吓到,却又忍不住看着晏泽宁冷峻的脸。忽又见晏泽宁眼神从鲜明的攻击性转变到不可名状的轻软,“而且我也不止喜欢你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池榆整个人微微一愣。
晏泽宁温柔笑着,似回想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