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池建与王氏二人面前, 礼堂堂主捧着金绸到池榆与晏泽宁前面, 缓缓展开,这赫然是婚契。
两人早已看过婚契内容,如今只是走一个形式。有仙童捧着玉笔到两人身旁,两人皆郑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修仙之人不拜天,只敬天道。
仙凡有别,高堂之上只是凡人,两人皆可不拜。
可晏泽宁明白,如今他是要拜的,也只能他拜,他让人将池家二老从禁洲带过来,不就是为了此刻吗。
没有用新宫殿迎娶池榆。
由于他的私心,他与池榆大婚的流程走得紧之又紧,也未放了池榆回去,让她从禁洲出阁,桩桩件件,已是不合礼法,人言可畏,他自明白自己什么都想给池榆,但从这些事情,别人只以为他对这场婚礼有所轻待,他怕别人看轻了池榆,他诀不允许别人对池榆有一丝一毫的轻慢,无论是明面上还是心里。
池榆站得越直,他跪得越低,池榆以后在一剑门所有人心中便会越高。
晏泽宁提起裙摆,缓缓跪了下去。
高座之上的二老坐立不安,额头冒着细汗。
两旁的修士们惊骇异常。
披着红盖头的池榆身形微动,欲跟晏泽宁一起跪下去,却动弹不得,她这是被晏泽宁下了定身术。
晏泽宁跪下的那一瞬间,他想了很多,他这一生,所有的下跪都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,唯有这一次,他的心甘情愿,生害怕自己跪得不够低。
跪下后,晏泽宁拱手对高堂之上的二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