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榆气急,刚要发作,又想到了什么,笑着道:“你可真不负责任啊泽宁哥哥。”
“我怎么不负责任了?”
池榆环胸道:“你不仅是我夫君,也是我的师尊,自从我当你徒弟,你教过我多少时日?开始两年,我在阙夜峰上孤苦无依,你对我不闻不问,就当我是一个死人。后来出了一剑门跟你去市井间流浪,迫于生计,你也没花多少精力教我……”
晏泽宁听得头冒冷汗。
池榆仍旧说着:“如今好了,我有学习的机会了,你瞧瞧你在做什么,不仅不支持我,教导我,反而在这里捣乱,根本没有承担起做师尊的责任!晏泽宁,你今天不好好把你的行为解释清楚,我就当你不安好心。”
晏泽宁坐立难安:“我只是想让你理一理我……没什么不好的心思……”
“呜呜……”池榆掩面假装哭泣,“我命真苦……怎么遇到你这样的师尊。就为了自己那小小的私心,就置自己徒儿的前途于不顾……”晏泽宁急了,手足无措,“宸宁,你别哭,你一哭师尊就难受。”他搂着池榆,轻拍池榆的背,“你要师尊怎样啊……你说啊,你说怎样就怎样。”
池榆不知何时拿出了绣花小手绢,轻轻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,“你说的是真的,我要你怎样你就怎样。”
晏泽宁点头。
池榆玩着手绢:“第一,我学习的时候不许打扰我,第二,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。你先答应我这两点,其余的我想到再加上吧。”见池榆停止了哭泣,晏泽宁忙不迭答应下来。
池榆露出满意的微笑,转身指着书本:“这句话什么意思?”
晏泽宁见了,略一思索,便给出了答案。如此一来一往,不知不觉间长夜已过。
清晨,略冷的阳光撒在二人身上,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脸颊,“先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池榆头也不回,“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,不要来打扰我啊。还有…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”池榆转头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