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性子孤僻,不太与人来往,也不太愿意说话。
街上有一臭名昭著的泼皮,知道她独身一人,还怀着孩子,又不和人打交道,便以为她懦弱,起了欺软怕硬的歹心。
白日登门骚扰,刘寡妇不理他,他就更觉得她好欺负,入夜里便欲行不轨之事。
可令他不曾想到的是,刘寡妇并不是好欺负的人。
她睡觉浅,被半夜翻墙而入的歹徒吵醒,二话不说,从厨房抄起菜刀,追着人就砍。
那时,她还挺着大肚子,行动不便,砍法却不要命,见着人影便挥刀,刀拿得极稳,丝毫不见害怕。
披头散发的样子,在微弱的烛火下,活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,将家里院子的门一拴,手起刀落,一刀便扎在了那泼皮的腹部,刀还在他身子里转了两转,肠子随着刀子一起流了出来。
泼皮捂着伤口满地打滚,还不忘嘴硬地痛嚎:“死贱人,臭婊子,你等着,老子一定搞死你!”
刘寡妇垂下眼睛不理他,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。
一刀又一刀,泼皮的挣扎声越来越小,直到最后被扎成了个刺猬。
血咕噜咕噜地从刀扎出来的窟窿里冒,刘寡妇却像没看见,无动于衷。
她好像对自己命并不在乎,也丝毫不担心别人报复。
一夜之间,整个槐花巷都知道了刘寡妇的威名,再也无人小瞧她。
刘大娘的名字便是这样传开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