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向晏欢,冷冷道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说到底,这些破事终究源自于你,无论至善还是至恶,都不是个体应该掌控的力量。所以,我会帮你,也会跟你合作。”
他又问:“你的神力,是不是衰竭得厉害?”
晏欢愣住,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。
“也还好,”他流畅地撒谎,“我不觉得……”
“拙劣的谎话,”刘扶光道,“我早知道你状态有异。放在以前,旱神不会是你的对手。”
晏欢的嘴角抽搐着,露出一个无奈的笑。
“话都叫你说了。”他摊开手,“是,我的神力是衰竭得厉害,不过这也是必然的至理。善恶总有一方强大,一方弱小,不过循环而已,我应得的。”
说到这份上,他便是执意要把刘扶光的话堵死了,刘扶光不知还能说什么,只能沉默。
第二日,他们在湖边补充了些清水,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绿洲。
躲在帐篷里的人,都把头探出来偷看,见这两个人什么也不要,连战马和骑兵的尸首都留下了,不禁啧啧称奇,像做梦般不可思议。继而蜂拥出去,将昨夜遗留的战利品瓜分得一干二净。
离开绿洲,两人又在沙海里跋涉两日两夜,总算通过大批商队流通时的路线,看到了座带有人烟的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