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还想再留我两年。”
沈玉娇道:“不过也快了,说是今年先走文定,裴家年底应当会来人商量这些。”
握着缰绳的大掌不禁收拢,谢无陵面色沉了沉,“你也愿意?”
沈玉娇觉着他这话问的奇怪: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……”
“媒妁之言还没定,父母之命可以改。”
谢无陵驾着枣红马,绕到她面前,漆黑墨眸直勾勾盯着她:“我只问你,你可愿意?”
他目光灼灼,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意。
沈玉娇忽的一阵莫名心慌。
悄悄攥紧纤指,她嗓子发紧道:“我…我……我与河东裴氏的婚事早已定下,这种事也轮不到我愿不愿意……太子哥哥,你突然问这个作甚?”
真是奇怪了,好端端扯起她的婚事。
谢无陵看着她染上薄薄绯色的小巧耳尖,心头一荡,干脆深吸一口气,道:“你若不愿嫁给那姓裴的,不如嫁给我。”
沈玉娇霎时惊住,心里乱糟糟的,险些从马背栽下去。
还好她骑术不错,及时稳住,只是再看面前一袭红袍的年轻郎君,连带着雪白脖颈都涨得通红:“你胡说什么呢。”
“我没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