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保姆先反应过来,看着手臂那几道渗血的抓痕,吓得魂都要飞了,急的直跺脚,“哎呀!太太不会对虾过敏吧!这可怎么办,怎么办啊!”
江玉兰放下衣袖遮住抓痕,温声截断保姆的慌乱,"许姐,不打紧的。"
她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,微笑着,"陪我跑趟医院看一下就好了,祝安那边我不会说的。"
保姆听她这样说更愧疚了,赶忙匆匆收拾餐桌上的碗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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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立医院走廊飘着陈年碘伏的气味,电子叫号屏蓝光映在江玉兰灰扑扑的羊绒开衫上。
医生戴着橡胶手套,按了按江玉兰手臂上的抓痕,圆珠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,边写边问,“以前吃虾有这种症状吗?”
江玉兰皱了下眉,回道,“我儿子喜欢吃这些,做的时候跟着尝了点,没这么痒过。”
医生看到她肤色有些白里泛黄,说,“去做个血检先。”
“嗯好。”
保姆陪着她等在外头,攥着病历本在金属椅上坐立难安,悄摸摸拿出自己的医保卡。
江玉兰自然看到了,无奈的按下她,“没事的,是我没提前跟你说过我哪些东西过敏,所以这事不怪你。”
陈姐平时跟她在家里扯闲,知道她家里也难,儿媳妇生了孩子,婆家娘家都还健在,要是因为她丢了工作,五六张嘴吃西北风吗。
“太太…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