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开始在家里发疯。
砸花瓶,砸电视,踹佣人,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叫到天亮。
我不想再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了,我会疯的。
我妈在抛下我离开前留了一笔钱给我,宋威民没有私吞。
可能他不稀罕这几个钱吧,但对我来说够了。
不多不少,够我在国外过完大半辈子了。
我已经算过了,我可以用这笔钱去圣福尼亚大学读我梦寐以求的艺术系。
再拖晓慈姐帮我联系她在国外工作的朋友,周青斐虽然没有大学学历,但他很聪明,肯定能适应得很快。
如果他还是想继续读书,那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。
没错,我想带周青斐一起走。
因为圣福尼亚大学是他同我提起的,他也是我整个青春的灵感缪斯。
他点亮了我十几年灰暗生活里的光亮,现在我想和他一起去有光的地方重新开始。
可是,周青斐自从接受我的画册之后,再也没有联系过我。
我默了默,终是打通了他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