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过右腿,是一种恩赐。
“……你要记住。”
他当年也是这么告诉我的。在狗舍里。
而我只是,悉数奉还。
骚动像瘟疫般卷过整个赛场。
校医抬担架把半昏迷却还在咆哮的吉恩抬走,他的beta父亲在众目睽睽下/体面尽失,目眦欲裂、双眼赤红地让我偿命。
我没看他,同样无视数千道从观众席投来的惊骇视线。
有点累。脑子很空,仅有令狗恶心的麻木,我沿着安全通道向外走,直到阿比盖尔·弗兰肯从高台走下,带着一众校董在我身边短暂停留。
“小子。”她根本没看我,西装得体而优雅,笑容很冷,“敢甩弗兰肯家族耳光,你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。”
我插着兜靠墙,告诉她:“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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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馆清场。
通道尽头传来一阵轻而缓的脚步。
我耳朵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