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楼回来两日后,才有内官过来召他入宫。
天子登基日久,行事愈发从容,没让宋将军在殿中面圣,而是直接把人召至苑中陪同骑射。
秋风飒爽,皇帝一身玄衣驰行于前,然后直接马背上拉开长弓射箭,虽然没中靶心,幸而偏得也不太远。
温晏然似乎叹了口气,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青年将军“宋卿见笑了。”
宋南楼“陛下勤于政务,如今能有这样的准头,可见是下了苦功。”
温晏然从截图中看到过,宋南楼年轻时就甚是任性,在某些支线中虽然会出仕为官,但桀骜不驯的性情却始终没有明显改变,日常怼天怼地怼皇帝,在几张温见恭登基后的剧情截图里,甚至屡次当面嘲讽对方。
温见恭大怒之下,把宋文述喊过来问责,这位世族出身的老臣只是冷冰冰地回复道自家侄儿天性如此,实在难当大任,若是皇帝看不惯,就免了宋南楼的官,让他在外面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名士就好。
如果说评论区是依照上述那些剧情给宋南楼做出了“温柔随和”的总结,那也难怪她一直有所误解,实在是没料到对方人设还会因为情景而产生偏移……
天子与宋将军骑射了一日,收获的猎物并不多,温晏然随意射了几箭后,就跟人谈起了地方上的种种情况。
“如今天下间盗贼渐少,地方上虽不敢明着建立邬堡,许多人家里依旧在蓄养部曲宾客。”
温晏然微微颔首。
解决此事不是一日之功,朝中如今正在商议,该如何确定部曲与主家之间的人身关系,最终打算尝试着将一部分定为佃户,也就是法律上的良民,天长日久之下,双方间的关联自然会不断疏远。
天子又笑道“宋将军难得回京,述完职后,就在家里多待几日,也去城中疏散一二。”
宋南楼笑“臣虽戍守在外,平日也听说过太康城的热闹。”又道,“只是臣甚少前来陪都,只怕与此地有些格格不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