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茗心忧虑道:“他若能成了什么气候,我反而不这么担心了。”
她一直觉得这世上聪明人不可怕,你总能知道他不会做蠢事,可平王这种事到如今都看不去轻快形势的人,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。
如今皇上还没死,他就骤然发动,别说不可能成,就是真的成了,也不可能长久。
谋逆的罪名让谁都可以对他口诛笔伐。
白菱叹气:“世子妃考虑的是,不过我看萧长嬴脑子似乎是清楚的,不然也不会无端放我出来,就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?”
纪茗心早前就觉得萧长嬴是清楚皇上的打算的,可他如今终究只是平王世子,作为儿子,平王想要做什么他是阻止不了的。
见白菱看向自己的目光满是担忧,纪茗心笑道:“不用担心我,不就是谋朝篡位吗?平王便是成了,也长不了,依世子的身手,总不至于保不住自己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听她说的洒脱,白菱也苍白的面孔也泛起了一丝笑意:“以前我就觉得,有世子妃在,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怕。昨夜我受伤一路逃出来,心中十分的惶惑,见到你的时候,立马就安定了。”
纪茗心道:“其实我以前没嫁人的时候,心中也总是不安,所以不停地赚钱,还安排了那么多的后手,觉得总会有用。那些东西用不用的上不一定,但只要在,我的心中就有依仗。你不用担心,这个庄子如今被护的水泄不通,护我们主仆安全足够了。”
这里不仅有穆连城留下的定北王府的高手,她也将自己手中大部分的高手都调了回来。
如果这样还不行,那就只能认命了。
不过纪茗心觉得事情不至于到那么糟糕的地步,不说别的,平王府能有多少人,现在连盛京的事情都不一定处理的过来,哪里有功夫来管他。
就这么等了两日,盛京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出,纪茗心意识到事情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还严重。
就是这个时候,因为盛京进不去,北疆来的密信几经辗转,到了纪茗心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