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琼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,继续道:“我从不强求任何姑娘。.不能接受我那怪癖,你也不必勉强。.”
夫妻俩第一次这样疏冷,不见公仪孟月出声,云琼又自嘲道:“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只是看上了我的脸和出身,想借我生个孩子而已,孩子是你肚子里出来的,名字不用我取,生下来你自己也养得起,什么都跟我无关……”
“难道我就该由着你折腾自己吗﹖”公仪孟月开口了,却是反问他。.
正欲转身离开的云琼听出她声音不大对,转头看见一向端方温柔的公仪孟月红了眼圈,心中一颤,顿生自责。.但又觉得自己才是被骗的那个,硬是不去看她。.
“你因为这喜好,十七岁昏睡数日不醒,十八岁半身不遂,养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,不到一年,又险些命丧黄泉,若非有隐世神医给的救命药丸,你早就没了性命?云珩表哥早就知道你这嗜好了,一直不理会你,就是想看你什么时候能把自己毒死?”
“若是食用些无毒的,民间门可见的蚕蛹蛇羹,我并非不能接受。.可你这样危险,是想要孩子与你一样﹖你就不怕他早夭了吗﹖”
云琼被最后两个问题问得脑袋发懵。.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.
公仪孟月脸色苍白,走到云琼跟前抓住他手臂,“你看着我回答我?”
云琼梗着脖子不动,被她搂住在背上按了一下,脊柱一麻,不自主地弯腰低头,看见一双红了的眼圈和含泪的眼。.
云琼撇脸转开,“说话就说话,哭什么﹖”
“那我不哭了。.”公仪孟月抓着袖口拭泪,往常王府夫人的庄重做派消减,这会儿更像寻常人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。.
云琼假装不管她,可余光不住往她身上瞟,见她啜泣着擦拭眼泪,心头烦闷,没忍住转回去抓下她双手,帮她拭着泪,闷闷道:“该哭的是我吧。.”
公仪孟月道:“那你哭啊。.”
云琼沉默。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