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孟吟蹲下身,有条不紊拉开行李箱,淡淡道,“他应该不会让自己吃亏。”
沈静娴进一步追问:“也不担心?”
沈孟吟轻轻点头,拽着拉链的指骨却顿住几秒,心比嘴诚实。
怎么能不好奇,怎么能不担心...
原本按照她的设想,此刻置身迪拜的该是她自己。
但既来之则安之,她懂得量力而行,也清楚沈谕之自作诱饵涉险的层层递进。
这是一场精心筹谋多年的复仇行动,牵一发动全身,沈谕之意在配合邢铭将整条线上的恶魔都一网打尽,否则终是野火烧不尽。
当下不是扭捏的时候,把该做的准备都备齐了才更为要紧。
沈静娴心中了然,走过去拍拍她的肩,安慰道,“放心吧,这小兔崽子一肚子坏水,命还大,死不了。”
沈孟吟闻言,一脸错愕地抬眼瞧她,确认是亲妈,转而笑开了。
待她洗漱完,外头天色渐暗,红霞如织。
沈孟吟靠着窗台,拎着小半杯巴罗洛,纵情眺望这座古旧合一的“永恒之城”,杯体微旋,馥郁浓厚的酒香弥散周身,融入夜色,古典与繁华跨时空交融的浓厚饱和感应运而生。
帝国的容光尚存,瑰丽的艺术不息,残忍的弱肉强食也留下了铭心刻骨的印记。
哪个时代都不缺美和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