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不遂人愿,过了约定时间,李祥利却迟迟没现身。
秦城渐渐有些急了,假装低头喝酒的同时,小声冲着对讲说道,“他可能有所察觉,应该不会出现了,要不要撤?”
邢铭扫了眼周围几桌,注意到有几道阴鸷的视线时不时打量追随,故作打哈欠,掩着嘴回应:“看这状态确实不太对。分头撤。你先出去试试水,看这里有多少找死的,我来殿后。”
训练有素的两人仅在对视间,就已经确定了突围计划。
果不其然,秦城刚作出起身的动作,周围牌桌上嬉笑怒骂的赌徒们竟同时扔了手中的牌和筹码,乌泱泱的围了一屋子。
吊线顶灯被起伏的人潮催得左摇右晃,映过一张张杀气腾腾的脸。
膘肥体壮的纹身大汉们从牌桌下掏出家伙,抖着肌肉步步逼近。
同时赌场的门也被下了钥,四面窗外也有人头攒动,看着竟是有备而来。
“艹,”秦城低咒一声,“人还不少。”
“那可不...得亏没枪,否则我们俩今晚算是交代在这儿了,”邢铭摇摇头苦笑着,不演了,转过身,双臂撑开,手肘抵着桌沿,简单扫视了一圈,从内套掏出根烟,咬在嘴里,“啧,还真被她说中了...”
临行前,沈孟吟一再提醒,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李祥利不会现身,所以她要求被安排在显眼的室外位置作为二次钓鱼的鱼饵入局,才能不浪费这次绝佳的狩猎机会。
秦城默不作声,他一向只受命执行,不多嘴不好奇,外加沈谕之吩咐了,这边的情况一切听沈孟吟安排,更无需追问。
邢铭平时看着吊儿郎当,丰富的办案经验致使他脑子转得快,几乎同频追上沈孟吟的节奏,压下眉梢,沉声问道,“你是在怀疑我的人,还是沈谕之身边的人?”
沈孟吟挑挑眉,瞥了他一眼反问,“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