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孟吟右手轻扶着那一柄花纹繁复重工的蝴蝶刀,食指勾起,指甲轻叩刀尾,“哒哒” 一下一下,恰似是末世前的丧钟。
倒计时结束,那柄刀直直插在李祥利的右腿,每深入一寸,就疼得他惨叫连连,面目扭曲。
李祥利本就被追杀,风餐露宿,瘦得不成人形。
此刻眼角嘴角皆有血痕,削尖贴骨像具乱葬岗的骷髅,只残存一双空洞的眸子,和一副嘶哑的瘆人嗓音,鬼哭神嚎的哀嚎声散在萧瑟的风里,凄厉回荡,却是穷途末路。
他断断续续嚷着嚎着,腿上如柱的血喷洒不歇,终究受不住,奄奄一息地回着,“我说我说,你...妹妹,应该是...死了...”
“应该?”沈孟吟将刀柄拧了九十度,抽刀。
血柱喷涌,蹭过她脸颊,血渍在白皙的肌肤上滑过一道猩红的弯月。
她却顾不上擦拭,眉骨一挑,淡漠地撇开视线。
李祥利疼地一度昏死过去,但求生欲驱使他挣扎着开口,“是...林清平指示我处理干净...”
沈孟吟没耐心听他东拉西扯,“说点我不知道的。”
李祥利结结巴巴:“我派人...将她弄到一条...运送红...红货的船...”
“什么时候?哪条?”
“都...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早...不记得确切时间了,只记得...那条...船被...被查了,林...就把它炸沉了...有新闻的...你可以去查...414公海...爆炸案...”
沈孟吟不语,阖了阖眼,攥紧了刀柄,怒极反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