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弃轨道附近杂乱而荒凉,轨道在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金属锈味,站在最高处下望,就仿佛看到无尽的深空中交错的、僵硬的网。
这里鲜有人迹,更遑论轨道车。
一抹冰凉落在楚辞的脸颊上,他抬头,五光十色的霓虹映照之下,雨滴就像是洒落的针,没有重量,密密麻麻的随风如织。
“下雨了。”他说。
西泽尔走到窗户边,刚要拿走放在窗台上的杯子,一阵凉意侵袭的风卷来湿润的雨扑在他脸上,他调整窗户开合的角度之后,将水杯拿去了厨房。
按照他的生活习惯,厨房依旧冷冷清清,没有半点烟火气。
终端通讯响了一下,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楚辞,但不是,是他从前在防区特战队的部下。
“指挥官,还是上次那批实验样品的事,赤道研究所那位负责接收样品的研究员昨天中午过世了。”
西泽尔放下杯子:“什么情况?”
“他在出差的路上忽然猝死,医院诊断,猝死原因是心率病,他有家族遗传病史。”
西泽尔微微皱眉:“不是意外?”
“不是,”部下道,“我们看过非常详细的医学检验报告,报告都是智能系统直观给出,理论上来说,无法伪造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还有有伪造的可能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