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生低声问:“不怕么?”
姜浓摇摇头,即便醒来的一开始就听到傅锦明动过想要制造车祸弄死她的念头,但是那双秋水的眼眸是静的,哪怕被生理性的泪浸湿过,还透着许些湿润的光。
傅秋生又问:“为什么不怕?”
姜浓想了想,许是心生的愤怒盖过了原始的恐惧,她衣领内的滑嫩喉骨费力地发出几声破碎音节:“他、不是、小病痨子。”
傅秋生愣了少许,下意识想去拿手边的茶,结果忘了是药,被苦涩的气味熏染得回过神,才搁下杯,苍白的手腕还撑在桌旁。
他正眼仔细地打量着姜浓,见她人透不过气却有话说,门外又被锁着也逃不走。
静几秒后,傅秋生走到地毯上,撕扯开了缠住她的胶带。
姜浓脸颊皮肤很白净,被黏了许久,一扯就带着股刺痛,这不是让她眼睛酸胀的原因,没了禁锢,唇发抖着说:“你们是,是傅青淮血脉相连的亲人,年长他二十余,却可恶联手欺负他一个,反而还要怪他的出生,抢走了不该抢的?”
傅秋生活到这把岁数,倒是不至于被小丫头片子几句话就气倒,他看着姜浓瞬间变成泪人,是替傅青淮抱不平,手掌扶着右膝盖,笑了笑问她:“我那三弟,有跟你说过他生母么?”
姜浓那泪珠还摇摇欲坠地挂在眼睫毛上,表情茫然,显然是不知内情。
傅秋生蹲久了就没什么力气,有点晃站起身,先走到就近的椅子落座,这回终于能如愿喝口冷茶,缓下喉咙的痒意才说:“那女人长得跟画里的嫦娥天仙一样,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做了我父亲第二任小妻子,她基因不错,你瞧傅青淮那相貌,傅家哪个能越过他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