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情神神秘秘的,但江雨瑶可以感受到,应该不是什么坏事,心里疑惑又有些期待。
她又最后摸了摸夏朝朝的小脸,然后直起身子来,黑眸对上夏斯年的眼睛:“好。”
江雨瑶站在门口目送父子俩走进机场,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被人群淹没,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。
夏斯年心情沉重地带着夏朝朝,火速赶往了房东阿姨所在的医院。
他离开新西兰时,原本有些胖胖的房东阿姨,现在居然被病魔折磨成了这幅皮包骨的模样。
夏斯年眼眶瞬间变得通红,不明白上天为什么对这么善良的人如此残忍。
房东阿姨的儿子在一旁解释:“肺癌晚期,医生说已经没剩多少日子了。”
病床上的老人若有所觉,缓缓睁眼,看到夏斯年和夏朝朝父子俩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夏朝朝立马甜甜地叫她:“Mary奶奶。”小朋友感知到了大人们沉重的情绪,小脸也跟着担忧地皱了起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,夏斯年每天都来医院陪着,房东阿姨睡着的时间更多,也几乎讲不了几句话,但她醒来看到家人和夏斯年、夏朝朝,总是会显得很高兴,像是在反过来宽慰他们似的。
噩耗在一个平静的夜晚突然出现,房东阿姨在睡梦中默默离世。
葬礼很肃穆,所有人都穿着一身黑衣。
夏斯年看着墓碑上房东阿姨那慈祥的笑容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。
夏朝朝并不懂死亡是什么意思,但他隐隐约约知道,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疼爱自己的Mary奶奶了,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。